《[咒回]最佳伴侣》作者:白日梦女 文案 ① 是幼稚鬼写的东西,非原创人物ooc概率大,人设和情节都没有很成熟,会继续努力。文章中涉及到的常识和专业知识可能有误,可以留言提出来。 ② 之前因为情绪原因删号了,这本也是勉勉强强才给了个结尾,总的来说还是被我给写坏了。虽然就这样放出来很不负责任,但还是不忍心把它放在Word里积灰。 ③ 为了照顾情绪,在把文章全部放出来之后会尽量少登录这个作者号,所以如果有留言的话不一定能够一一及时回复,但都会在下一次登录的时候看啦,啵啵。 内容标签: 少年漫 咒回 搜索关键字:主角:日野宫泉佑(HinomiyaMiyu) ┃ 配角:五条悟 ┃ 其它: 一句话简介:déjà vu 立意:似曾相识。 第1章 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洁净的玻璃窗上,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好,天阴沉沉的,还很凉。九点钟的太阳被阴云遮蔽,没有拉好窗帘的室内仍是保持着适合入睡的昏暗。 日野宫泉佑睁开眼的时候还很疲倦,昨晚很晚才睡,身体也都酸软着,她不想动,就只盯着自己放在枕头上的手发呆。不多时,意识就开始涣散了。 她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伸手就从后面环住了她,她的那点睡意也因此被稀释。五条悟顺势将头埋进她的颈间,白色的短发柔软,但扎在皮肤上还是带来了些痒意,她缓缓往前缩了缩,想要躲开这有些烦人的触感。 日野宫泉佑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话:“悟君,你有一个恶习,我想你应该要纠正一下。刷过牙之后再吃甜食的话,和不刷牙就睡觉没有什么区别吧。”她喜欢侧趴着睡觉,此时的声音都闷在了枕头里。 “嗯?被你发现了?”五条悟一点不心虚。 “你的嘴巴很甜,昨晚接吻的时候我还闻到了奶油的味道,有点腻。”她想到了五条悟的牙膏口味,是薄荷绿茶味的。她有幸在一天晚上见识到了他的睡前准备,他刷一次牙会前后挤两次牙膏,也因此花在刷牙上的时间就比别人多出了一倍,如此一来,口腔会很干净,但嘴里残留着的薄荷绿茶味也会更浓,“牙膏的味道难道不会破坏掉甜食的味道吗?” “嗯——”五条悟倒还真的认真地去思考了她的问题,“刚开始确实会有点奇怪,还有点苦,但是吃着吃着,味觉就会被甜食占上风啦!总的来说,还是挺不错的。”他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先苦后甘’吗?”日野宫泉佑也跟着他笑了笑,但没有出声。她今天没有工作,倒也不介意花点时间和他胡侃。她扭头和凑上来的五条悟接了个吻,分开的时候嘴角有些湿。 “所以说,你是做完之后又去刷牙了?”她还有些后知后觉。 五条悟按住了她的后脑,手指插入乌黑的发间,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头皮,“不错,虽然刷完之后还想再吃就是了。” “说起来……相似的癖好我好像也有……”含着东西说话还是有些困难,说出的话让人有些听不清楚。 她任性地将头往下压去,带着些报复性的意味。有点难受,但她很喜欢出现在这种时候的些微痛感,喉头发紧,她用吞咽的方式刺激着这个捏住她胸口不放的恶劣男人。 “在用茶味牙膏之后,吃水果会有很不一样的感受哦。” 第2章 第 2 章 “这么需要这支牙膏的话,干脆留在这里好了。”五条悟站在镜子前,嘴里含着白色泡沫,向她提议道。 日野宫泉佑在挤牙膏的间隙中抬眼看他,“‘互不侵犯’才好吧,像我们这种情况。”她拿起水杯,接了水之后,将牙刷稍稍沾湿就塞进了口中。由于身高的差距,对于日野宫泉佑来说,镜子算不上处在最令她舒适的高度,但也足够映出她那张优秀的脸孔了。说起来,当初就是被他的脸给吸引了呢,她看着自己,脑中这样想着,但问出口的问题却和所想的八竿子打不着:“五条老师周末应该不用给学生补课吧?” “除了紧急事件不得已不去应付之外,学校的制度还是挺人性化的。”他边说边点着头。 “你上次还说被无故压榨了劳动力……”日野宫泉佑想起了他上两次被派出去办事情回来后,就蹲在她家门口,边吃着据他说是晚餐的装满了四个纸袋的甜食边等她,身上穿着的制服挺括,但也不难看出他正处于刚经历了长时间奔波的疲惫状态。那个时候她没有多问,开门就将他迎了进去,还陪着他将那些光是闻着就觉得糖分和甜度严重超标的甜食给解决了,当然,她吃的是自己做的减脂餐。 “不否认有时候确实是挺过分的,但如果全部都交由可爱的学生们去做的话,累到他们的同时,完成任务的效率也会因此下降,这样就得不偿失了。”五条悟将自己打理好后就出了洗漱间。 “那要夸你‘顾全大局’吗?”日野宫泉佑接话。 “这是当然的吧,我可是同行中的佼佼者啊!”五条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去了厨房,从冰箱中拿了一瓶冰牛奶。 日野宫泉佑没有做化妆之类更为细致的打扮,仅仅在洗漱过后就又换上了昨天的衣服,她打算等回到家中再好好冲个澡,如果可以的话,到常去的美容院预约做个身体护理就是再好不过的了。她提着手袋从房间出来时,五条悟正好喝完了手中的牛奶,他很随意地倚在饭桌旁看她换鞋。 “内裤也没换吗?还是说……”五条悟感兴趣地盯着日野宫泉佑因为弯腰而翘起的臀部。包臀裙好看是好看,但会不会紧得有些过头了?他这样想到。 “啊,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都已经脏到没法看了。”她的语气很无奈,还带着些容忍。 “你有没有想过穿我的?五条悟屈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 “哈?”日野宫泉佑有时候真是没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你这是在用迂回的方式向我炫耀自己的尺寸吗?会不会有点搞错对象了。”她不想再理会他,果断地推开门就走了。 第3章 第 3 章 今天五条悟难得好心情地做了个早餐,是很简单的牛奶和简易三明治,在之前她就问过他怎么早餐不选择也吃高糖分的东西,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丢了个新的问题给她。他问她:“那泉佑为什么睡前要喝红酒?”,她耸耸肩,同样也没给他回答。 “给我递一下水果刀好吗?”日野宫泉佑把自己的那份牛奶加热了一下,像五条悟一样大清早就毫无顾忌地吃冰会让她拉肚子的。 “那如果是煎面包边的话,泉佑不会也这么排斥吧。”五条悟看着日野宫泉佑熟练地将吐司的边缘切下,规规整整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是舒心,他还很贴心地给她递了擦手的湿巾。 “炸过之后会和饼干的口感很像吧,那应该不会排斥……用排斥这个说法不觉得会稍稍有些欠妥吗?如果没有再加工的条件的话,面包边也还是可以吃的。”日野宫泉佑终于能满足地享受这一顿早餐了。 在用早餐的过程中,五条悟接了个电话,听他的说法,像是又要被外派出去做任务了,日野宫泉佑敢保证,他一定是她见过的出差最多的教师了。他们两人在日常联系中会互相报备行程,这样做是为了保证在欲望到来的时候方便确认对方与自己的距离,如果刚好在同一座城市的话就正好皆大欢喜,但若是碰到出差,就不得不好好忍耐一段时间了。 重欲的成年人真的好可怕,日野宫泉佑在心里面感叹到。 五条悟的身高远超出了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四肢修长,整个人高高瘦瘦的,但日野宫泉佑很清楚地知道在他的制服下包裹着的是一具怎样有力的躯体,她在他身下吃过的亏可不少。她看到了他拿着手机的左手手背上有几道红痕,那是她昨晚上抓的,有几道轻的已经结痂了。 “悟君,那个伤口最好处理一下哦。”她向单方面粗暴地挂断电话的五条悟提醒道。 五条悟放下手机后随意地看了眼受伤的手背,不太在意的样子也在日野宫泉佑的预料之中,“小伤而已,明天就会好的。泉佑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一向谦和有礼的泉佑小姐昨晚可没有和对方道歉哦,是故意的吗?但那是很重要的客户吧。”五条悟一派轻松地说着些恶劣的话。 “是哦,到后面就只剩下报复欲了。‘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好了’,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想的。”日野宫泉佑大方承认。 “但要是被社长知道的话,会很难应付吧?”五条悟问。 “我以为你不知道。”日野宫泉佑几口吃掉了剩下的三明治,同时在心里暗骂五条悟假好心。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无论哪个方面都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就他本人的性格而言,却成了一个最大的败笔。 “所以我有个想法,为了补偿我,悟君应该会同意的吧。” “哦?说说看?”五条悟兴味十足。 日野宫泉佑直接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她抽了张湿巾将手擦干净之后,走到五条悟身前就脱下了裤子,清凉的牛仔短裤下依旧没有穿内裤。“公平起见,悟君今天陪着我一起只穿一条裤子好了。”她直接坐了下去,还坏心眼地夹紧了接触的部位。 “这是我家哎,内裤要多少有多少啊。”五条悟任由着她动作,手上还拿着手机闲闲地翻看着晨间新闻推送。 “不好意思,衣柜里头的、包括昨晚上换下的,都被我给剪了。”日野宫泉佑喘着气告知他。 五条悟愣了一下,划手机的手也停了下来。“好任性——”,尔后就大笑着评价了日野宫泉佑一番,“泉佑无理取闹的方式都很不简单啊!” 日野宫泉佑哼笑一声,附和他道:“谢谢夸奖。悟君能一直保持着随心所欲的生活态度这一点,也很令我钦佩。” …… “别光摇啊,泉佑。再加把劲,不抓紧点时间的话,你会迟到的吧。” 第4章 第 4 章 工作室在周一的时候是最忙碌的,日野宫泉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一点了。 她住的是一套复式单身公寓,在楼梯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她的卧室和书房,不算大,也就刚好够她一个人居住。她买下这套位于东京繁华区边缘的公寓时,想的就是反正也不会有招待到其他客人留宿的机会,没有准备客房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搬进这里来的那天开始,这里招待过的唯一一位客人就是五条悟,且他也根本不需要什么客房。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LINE上来了新的信息。 出端文山(Debata Fumiyama):“前辈,今天辛苦了。多亏了有你在,我才能顺利过关。” 是工作室的新人,正好也是日野宫泉佑在大学时比她小三年的学弟,一直“前辈、前辈”地叫着她,很有活力。 日野宫泉佑:“没关系,你今天已经向我道谢过很多次啦。” 今天由出端文山接待的顾客委托了他一个新的工作,这样特殊的要求在工作室的老手看来也不算太头疼,只是要多花些时间来构思就是了。但对于还是个新人的他来说就有些棘手了,于是出端文山就找到了较为相熟的学姐帮忙。 日野宫泉佑对这个小学弟的印象还不错,年纪小但挺会照顾人的,虽然经验有所欠缺,但胜在对待工作认真、有诚心。“是个值得信赖的男孩。”这是日野宫泉佑在判定他是否能通过工作室的试用期时给出的评价。 出端文山:“前辈真的很能干!男朋友一定很喜欢这样优秀的你吧?” 在就工作上的事情聊了几句之后,出端文山就发过来了这样的一句话,这看似是在夸奖她,实则却是在用这样蹩脚的方式来打探她的消息。 日野宫泉佑:“我还没有恋爱哦,而且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出端君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人呢!” 她大概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他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大男孩。 出端文山:“真的没有恋爱吗?该不会是男朋友不想公开吧?” 日野宫泉佑:“出端君有想问的东西吧?” 出端文山似乎还在考虑要不要问出来。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回信,日野宫泉佑索性就放下手机,到客厅放置着的红酒柜中取了一支产自于碧安帝山迪酒庄(Franco Biondi Santi)的桑娇维塞干红。 出端文山:“看到前辈的身上总是有很多痕迹,有点担心。是被人欺负了吗?” 都是因为五条悟!日野宫泉佑有些不爽。她早在最开始就有和他说过不要在她身上弄出痕迹,但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有时候做到兴头上了才不会管那么多。尤其是在因为出差而引起的不满足后,动作会格外的放肆,昨天就是这个样子,他硬是要逼着她在关键的时刻接通重要客户打来的电话! 日野宫泉佑:“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欺负倒没有啦,你太紧张了。” 他又没有回信了。 日野宫泉佑在几天前就打算把这支干红喝掉了,算着时间在红酒柜中直立静置了近两天后,就决定趁着今晚睡前的空闲时间开瓶了。她将一人量的酒液倒进高脚杯中,再用抽真空酒塞保存红酒瓶中剩下的红酒,接着重又将酒瓶放回了酒柜中。 出端文山:“虽然这么问有些无礼,但还是有点担心前辈。所以前辈是和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吗?” 他的说法过于保守了,真要无所顾忌地寻根究底的话,大概会直接说成是“炮|友”吧。 出端文山:“当然前辈要是不想回答也不用勉强!” 他很快就又跟着发了一条,从文字就能看出来他有些慌张、忐忑的心情。 日野宫泉佑:“确实是不太想回答的,但要是一直让你这么担心下去,也会让我感到很歉疚。” 日野宫泉佑:“其实不是在外面随意结识的朋友啦,而是从国中时期就认识的一位前辈,在生活和学业上都帮了我很多。当然现在也因为这样的合作,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她说谎了,根本就是随意在外结识的、属于萍水相逢的路人。日野宫泉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左手枕在脸颊下,吹得半干的头发垂落下来,有一些打着旋洒在桌上。她有些困倦,伸出右手捏住酒杯杯梗,小幅度地晃了晃。 出端文山:“原来是这样,前辈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真是太好了。前辈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帮你保密的。时候也不早了,前辈早点休息吧。” 日野宫泉佑:“好。” 总感觉小学弟的少男心都快要承受不住了,日野宫泉佑笑了笑。 第5章 第 5 章 茅沼盛住(Kayanuma Morisumi)在今晚的饭桌上喝得有点多,他的妻子茅沼香保里(Kayanuma Kaori)劝了他好几次,但他今晚似乎有些兴奋过头了,和出端文山说了没两句就又伸手去拿桌上的猪口杯(Choko)。他还询问出端文山和日野宫泉佑是否需要倒酒,等征得他们二人的同意后,他才满足地拿起德利(Tokkuri)给他们一一倒了酒。茅沼香保里见状也只好无奈地数落了他两句,像是早已习惯了丈夫这副嗜酒的样子。 今天晚餐的主角是茅沼夫妇和出端文山,他们就是前两天向出端文山提出头疼委托的客户,而日野宫泉佑则是因为出力协助而一同被邀请。但这也不是日野宫泉佑第一次见这两夫妻,在此之前,他们也曾几次找过工作室,刚好就是日野宫泉佑招待的他们。在之前工作上的相处中,日野宫泉佑对茅沼香保里很有好感,她是个传统的日本妇女,像她这样的女性很让人敬佩,有着温柔矜持但又不失坚强的个性,在生活中遇到难以度过的难关时,也会努力在低落情绪中挣扎着找到出口。 这次也不例外,她相信这个气质内敛但独具成熟女性魅力的女人一定能够解决好眼前的困难。 “我们和泉佑小姐真的很有缘分,本来这次收到您因为其他的工作而没能接下我们的委托还很遗憾……啊,当然了,出端先生的设计也很优秀,我们都很满意您这次的付出!”茅沼香保里也喝了点酒。到了她这个年纪的女性,在物质生活方面已经不用太过操心了,她也因此有了些发福的迹象,但一点点的肉感不仅没有让她臃肿到难看,反而更多了些从容和富态美。 “谢谢夫人的肯定!但确实我还有很多需要向前辈学习的地方!”出端文山很快就接了话,大男孩的娃娃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关键还是在于我们的相性很高吧……”日野宫泉佑谦虚地回应道。 “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泉佑小姐在很多事情上面感觉真的和我很合得来啊!”茅沼盛住兴致高昂,插话的声音很大,他直勾勾地看着日野宫泉佑,“能认识到泉佑小姐真的很幸运啊!” “是,我也很幸运能够在工作上遇到像茅沼先生和茅沼夫人这样好的人。”日野宫泉佑应和道。她看到了茅沼香保里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担忧,她随即对这个正面对着重大抉择而犹豫、焦虑的女人微微笑了下,以示安慰。 此时已经快到这顿晚饭的结尾了,考虑到第二天的工作,日野宫泉佑和出端文山没有陪着茅沼盛住一直喝酒,两人的神智到现在还很清明。趁着出端文山陪着醉酒而说胡话的茅沼盛住胡侃的时候,茅沼香保里邀请了日野宫泉佑到厨房去一同试吃她今天刚做好的荻饼。 考虑到几人的口味,茅沼香保里的荻饼没有做成单一口味的,而是分别裹上了熟黄豆粉、芝麻粉和海苔粉,三个口味分碟盛装,数量不多,但看得出来女主人的用心。“……茅沼夫人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选择,只不过是心里仍旧舍不得茅沼先生,对吧?”日野宫泉佑接过了茅沼香保里递过来的黑文字,但只捏在手上,没有向点心伸去。 茅沼香保里自从进了厨房之后就收起了刚刚在席间所展露出的温和笑容,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低落至极的气息。但仍是在应日野宫泉佑的话时对她感激似地笑了笑,这笑容没能持久, “……打算明天晚上就和他说,希望做了改变之后能慢慢变得开心起来吧。”她盯着桌上被裹上了熟黄豆粉的黄色荻饼,有些出神。 日野宫泉佑走上前去拥抱住了茅沼香保里,她明白自己轻飘飘的话语并不能给到这个陷入悲伤情绪中的女人足够的安慰,而现在能够抚慰她的也只有那个在她记忆中的茅沼盛住先生了。 “……之后也总不会再比现况更糟糕了吧。”坚强的茅沼香保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6章 第 6 章 “……所以,八武崎(Yabusaki)女士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五条悟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隐隐还夹着水渍的啧啧声,他像是只皮毛柔顺的肥胖大猫,将头埋进柔软的地方,不停地磨蹭着,有几缕白发都被压弯了。 日野宫泉佑真的很烦他的这一丛白发,扎在皮肤上总弄得她很痒,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拨他的头发,五条悟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是茅沼夫人,你搞错了。”她的声音有点飘,就算头脑仍旧清醒,身体却已经放松了下来,任凭着他摆弄。 “也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一百多天也很快的,说不定几十天就可以完成这样的小转变了吧。”五条悟咬着日野宫泉佑不放,他在这方面有怪癖,只偏好靠近心脏的一侧。日野宫泉佑曾有一次问他怎么这么执着于这个位置,然而他解释的话让她难以信服,尤其是配上他那一副笑嘻嘻的脸,他说:“因为中学时期没有拿到想要的那个‘第二颗纽扣’啊!所以会有些执念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日野宫泉佑打开床头柜翻了翻,抽屉里面物品的摆放很整齐,但东西却又多又杂,想要马上找到需要用的东西,还得她这个经常整理杂物的主人来才行。五条悟从她身后横过身来,打开了床头灯,还想伸手进抽屉里拿个什么东西出来,但他的手很大,直接就遮住了日野宫泉佑的视线,于是被她毫不留情地反手拍走了,“别乱动!”她今天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陪他玩游戏。日野宫泉佑合上抽屉,转身给五条悟丢了两个没撕开的套,这直接引起了他不满的情绪,“诶——是没有了吗?不过我不用也可以哦,不如干脆这两个也别用好了!”他总是想得很美。 “别想了,做完我还要赶着去机场接飞机晚点的社长。”日野宫泉佑揉了揉五条悟两颊的软肉,语气很无奈,“但你是不会听我的,对吧。”她决定采取些更便捷的措施,她凑上去吻住了他,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的方向带,她想加快些节奏,以求尽早让彼此得到满足。 “啊,对了!我用了你的牙膏,不介意吧?”五条悟小声说了句稍稍有些不合时宜的话,他亲在了日野宫泉佑扬起的下巴上,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上走,一路落下细密轻巧的吻,咬住她的耳垂时还让她抖了一下,“还把你放在桌上的、从八武崎女士的家里带回来的点心给吃掉了哦,全是我喜欢吃的海苔味,真好!”他把日野宫泉佑托了起来,“要是还准备了抹茶就更好了——虽然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甜党,但是我并不否认日式点心和抹茶最搭这一点哦!”他一直在说话,但日野宫泉佑并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搭理他,“泉佑你没有很喜欢吃甜食吧,像这样的点心也基本不会从外面带回来,那家里还备着黑文字不会觉得很多余吗?我想想……该不会是刚刚回家的时候,专门为了我从外面买回来的吧?所以这是在玩‘完美情人’的游戏吗?”他的头发真的很烦人,日野宫泉佑偏头避开。“再看看吧……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在无聊的时候陪你玩玩这种无关紧要的游戏哦~” 还好,在预估的时间前结束了,日野宫泉佑想。她蜷起身来背对五条悟,闭着眼睛小口喘气,她听到有布帛断裂的声音,是五条悟用力强行崩开了绑在手腕上的丝巾,“……我有和你说过,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条丝巾吗?” 五条悟发出了一声“哦——”的惊讶声音,然后把断掉的丝巾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脖颈上,“因为是前男友送的,所以最喜欢?”他很不以为意,日野宫泉佑没有转过身去都能想象得到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有多灿烂。 “只是这个花色很不常见而已……”日野宫泉佑想着再躺个半小时这样就该起来洗漱了。 “不生气吗?我可是把你感情的寄托给扯坏了。”五条悟发问。 日野宫泉佑身上的汗还没干,毫不遮掩也不觉得凉,“呵,从我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用它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想到它的结局了。再说了,我也不缺这一个小配饰。” 五条悟难得地安静了会儿,他伸手放到了日野宫泉佑的腰上,顺着凹陷的腰线慢慢摩挲,他开口问道:“那泉佑觉得我是你在这偌大都市里的唯一安慰吗?” 日野宫泉佑笑了:“好直白,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吗……那我呢,你会在困顿的时候想起我吗?” “但我不觉得我会有碰到这种困顿状态的时候啊。” “那其实我的情况也差不多,需要依赖的时候几乎没有。” “那我愿意将这种共通之处判定为——发展这样一种和谐关系的大前提!” 第7章 第 7 章 “现在就要走了吗?不累吗?” “那你要送我去吗?” “没办法呀——虽然我很想,但是我也很累呢!” “其实我是不太放心留你一个人在我家。” “担心我会遇到危险?” “那倒不是,关键是怕你会在这里做些奇怪的事情,万一不小心被人看到了,我会很困扰的。” “啊,这你倒可放心,你的意愿我是不会违背的哦,毕竟我都已经被你‘吃’得死死的了,不是吗?” “随你吧,我也该抓紧时间走了。晚安。” 日野宫泉佑想起了昨晚上她赶着时间到羽田空港接社长前和五条悟的对话,当时她站在全身镜前整理着衣服,镜子里印出的五条悟看上去并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么劳累,只是懒懒地倚靠着床头,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而现在她从自己破损、敞开的公寓门往里看时,才发现自己明知道五条悟这家伙不可靠,却仍放任他独自留在自己的住处是件多么失策的事情。屋子里面的物件都被以一种十分粗暴的方式移动到了墙边,日野宫泉佑在那一堆堆被不规则垒起的家具中,看到了自己前几天刚开瓶的桑娇维塞干红,也看到了昨天用来装荻饼的碟子,还有她最喜欢的买回来屯放的茶味牙膏。然后她抬头看了看,光是从楼梯上散落着的杂物来推测,她基本上能确定了位于楼上的书房和卧室的情况不会比客厅好上多少。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她此刻还能找到很大的一块地方落脚,也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做到的,客厅中间留下了一大片干净、空旷的地方,而五条悟就盘着腿坐在其中,看他那样子竟像只在专门等着她回家的某种小动物一样。 “悟君,这样的结果和弄坏我的丝巾是不能相比的哦。”日野宫泉佑看着五条悟,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在玄关处蹭掉了脚上的平底鞋,鞋面上蹭到了鞋底的泥,刚到脚踝处的袜子边缘颜色有些深,看起来是湿掉了。酒柜整个倾倒了,柜门大开,上面还压着要掉不掉的烤箱,原本被日野宫泉佑宝贝地保存着的红酒全碎了,附近的家具也都被红色的酒液沾到。 巧的是,那瓶桑娇维塞干红虽然也没能逃过一劫,但破碎的酒瓶里竟还剩了四五口酒没被洒出来。日野宫泉佑避开碎玻璃走过去,弯腰捡起盛着桑娇维塞干红的碎酒瓶,找了一处看起来平滑些的口子往嘴里倒了口酒。她看着没有了玻璃窗遮挡之后从外面飘进来的雨丝,从沙发扶手上滴落的红酒悄悄地渗到了她的脚边,浅蓝色的袜子被浸湿一角,脚趾头感觉到了些凉意,她低头看了一眼,尔后又继续喝起了酒。 五条悟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了日野宫泉佑的身边。他在她的脚边蹲下,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右手食指勾住袜子边缘后就轻轻往下拉。日野宫泉佑配合着他的动作,抬脚、落脚、伸手、闭眼。五条悟帮她简单地擦了身子,重新换上了套干净的衣服。 “要哭了吗,泉佑?” 日野宫泉佑摇了摇头,“……只是在消化突如其来的一次Déjà vu而已。” 第8章 第 8 章 “你在恍惚,泉佑。”五条悟抱着个收纳箱跟在日野宫泉佑的身后,这是从她的家里整理出来的还用得上的所有东西了,对此,日野宫泉佑只是很庆幸她有将与工作相关的文件全部备份在工作室的电脑里的习惯。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地上积蓄的雨水清楚地将两人一前一后走过的身影映出。有凉风经过,吹动发丝。 日野宫泉佑将自己的车位钥匙插入钥匙孔中,轻轻扭动钥匙将机器开动,钥匙扣上挂着的可爱柴犬挂饰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碰到阻碍物发出了些声音。输入自己的车位号码后,日野宫泉佑就退到了五条悟的身旁,和他一起等待着立体停车场的运转。日野宫泉佑打开五条悟怀里虚虚掩着的纸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刚打开不久的矿泉水,慢慢喝起了水。 “这么生气?只要你说,我就可以在一周之内将房子复原哦,一丝一毫的区别都不会有!”五条悟将右手空了出来,伸出食指反手轻勾了下日野宫泉佑的下巴。 “悟君难道不觉得在这个时候,道歉之言要先过其他话语?”日野宫泉佑看了五条悟一眼,顺手将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放回纸箱内。 五条悟轻“哈”一声,笑了,“我以为你会更想要表达歉意之举,在行动力这方面我可是向来不输给任何人的哦!”他伸手在纸箱里掏了掏,从不知道的哪个缝隙里抽出了本书——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尔后递给了她。“唯一幸存下来的一本了,要好好珍惜啊,泉佑。” 书没能很好的合上,从翻口的一侧能看到有条缝,书页中应该是被夹上了什么东西,但日野宫泉佑却没多大的印象。她一手捧着书脊,另一手的拇指缓缓摩挲着书的翻口,顺着页码来到了那处有异物的位置。 “怎么样,现在我将你早就忘掉的东西重又找了出来。从我决定将这本书摆在你面前的那一刻起,无论它的实际来源,此刻就只能代表着我对你的歉意了哦。”五条悟抬头看着匀速运转的机械装置,日野宫泉佑的车快要被取出来了。 日野宫泉佑没敢去触碰那朵被夹在书页中的白蔷薇。她在看了一会儿后,轻声、缓慢地念出了书页上的句子,这是这两页文字中唯一被当时看书的她标记出来的地方—— 「私のことを覚えていてほしいの。私が存在し、こうしてあなたのとなりにいたことをずっと覚えていてくれる」(“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待过。可能一直记住?”) 「もちろんずっと覚えているよ」と僕は答えた。(“永远。”我回答。) “这是在说谁?”五条悟发问。 日野宫泉佑不由得哼笑出声,“不好说——倒不如说是及其符合意境的话吧。” “那这样一来不就找到了嘛,泉佑。” “什么?” “Déjà vu的源头?” “就算是吧。” …… 「本当にいつまでも私のことを忘れないでいてくれる」と彼女は小さな囁くような声で訊ねた。(“真的永远都不会把我忘掉?”她耳语似的低声询问。) 「いつまでも忘れないさ」と僕は言った。「君のことを忘れられるわけがないよ」(“是永远不会忘。”我说,“对你我怎么能忘呢!”) 日野宫泉佑又继续往下看。然后合上了书。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引用的书籍: 《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 著/林少华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第9章 第 9 章 五条悟会开车,但是因为平时几乎不会有需要自己坐到驾驶位上的机会,所以他的车技算不上很好,但若只是用来应付的话也能勉强过关。他在路口等待绿灯的时候,重新又调整了座椅,将座椅往方向盘的相反方向推了段距离,这样就能让他的坐姿更从容,不然像之前一样屈起身子来也太放不开了。 日野宫泉佑已经在他旁边睡着了,为了更好地适应安全带的束缚,她将头靠在了被贴上单向透视膜的车窗上,因为生病而带来的困倦让她睡得很熟,行进在都市平坦路面上的车子稳当地向着目的地开去。五条悟在驾驶的空挡伸出左手在日野宫泉佑的额上探了探,又顺势往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耳垂。 等到日野宫泉佑醒过来时,太阳的最后一点亮光已经淹没在了地平线下。五条悟在交代完伊地知洁高今晚会晚点再去见夜蛾正道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打开副驾驶座一侧的车门,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了没什么力气的日野宫泉佑,低头看着她团起了身上盖着的外套,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素格的风衣被弄得起了些褶皱。她如果没有忘记把蒸汽熨斗捡出来的话,不用等到明天,这件风衣就又会重新变得平平整整的,然后连同行李箱内的几件外套一起规整地被挂在酒店衣柜里了吧,五条悟这样想到。 “你应该也觉得这点小烧根本就不需要去到医院的吧?”他问。 日野宫泉佑的脑袋有些钝钝的,回答的时候也是慢吞吞地,“到医院去太麻烦了……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她解下安全带,将风衣搭在臂弯,等着五条悟从车子后座取出带过来的东西,锁好车之后,两个人就一同进了酒店。 “不会还是原来的那间房吧?说实话,虽然那间的位置和采光什么的都很不错,但是我更喜欢有大阳台的房间哦!”五条悟跟着从前台领了房卡的日野宫泉佑上了电梯,看到她按下了熟悉的楼层数后,忍不住发言道。 “住习惯了。”日野宫泉佑答道。 “又是和前男友吗?” “是。” “那你这到底是习惯房间布置,还是前男友啊?”五条悟笑出了声,调侃她道,“不会圣诞夜那天晚上想的也是前男友吧……哇,这还真是,该怎么说呢,是我的魅力还不足以让你在高潮的时候忘记他吗?”五条悟看到日野宫泉佑皱起了眉,有些苦恼的样子。 “那个时候……”日野宫泉佑还挺认真地想了想,“我叫出他的名字了?” “没有吧,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记得很清楚哦。”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悟君不要对这样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草率下结论。”日野宫泉佑抬头看五条悟,瞳孔是很深、很平静的黑色,她的语气很平淡,“悟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在平安夜的时候,被赠予的一直心心念念着的礼物一样。所以,我一定会打从心底里好好珍惜的。” 五条悟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尔后便抬起左手,隔着一层“无限”点在了日野宫泉佑的额头上,“真的吗?但是只要表现不好的话——不管是糖果还是玩具——就什么礼物都得不到了哦!”他在日野宫泉佑呆滞眼神的注视下慢慢俯身将她抱住,她脱力般地软软靠在五条悟的怀里,弯起的手臂无力下垂,风衣落到了地上。五条悟托着日野宫泉佑后脑的手稍用力,让她的下巴仰起,垫在他的肩上。两人的头凑得很近,五条悟偏头咬住她的耳朵,“其实你还是挺不错的,只不过有一点你做的功课还不够到位——泉佑她啊,可不会把我看成是件礼物呢!在她的心里,我只可能是Sintirklass或者长着发光红鼻子的Rudoph吧,因为她家既没有能供攀爬的长烟囱,也不会特意挂上漂亮的长筒袜哦。‘与其被动地等待着礼物的到来,不如干脆用做坏事被捉走的方式看到期待的景象’,这才是她的思维方式才对。” 五条悟如愿地感受到了从日野宫泉佑身上散发出来的惊惧情绪,他咧开嘴笑得开怀,说话的声音也刻意可爱了很多:“呀——我们要赶快穿上厚衣服,一起回家了哦!今天能带着新朋友一起去参观礼物作坊真是太好了~” 第10章 第 10 章 “……そんな音を聴いていると僕は直子のことが可哀そうになった。彼女の求めているのは僕の腕ではなく誰かの腕なのだ。彼女の求めているのは僕の温もりではなく誰かの温もりなのだ。僕が僕自身であることで、僕はなんだかうしろめたいような気持になった。(……而一听到这种声响,我便可怜起直子来。她所希求的并非是我的臂,而是某人的臂,她所希求的并非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人的体温。而我只能是我本身,于是我总觉得有些愧疚。)” ——是日野宫泉佑在念书。 五条悟抬头,看到了阴沉着的天,云层很厚,昭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雨,不远处的立体停车场传来机械运作的声音,日野宫泉佑就站在他的身旁。山楂色的秋季长裙下露出的脚踝很细,长长直直的头发被发带随意地系着,搭在左肩上,脸上还化了很淡的妆容,嘴唇是不抢眼的豆沙色。她的手上捧着的是五条悟从书桌抽屉里翻出来的《挪威的森林》,书页中夹着的白蔷薇早已丧失了水分,以扁平的状态摇摇欲坠地贴在纸张上。 她还在念着书上的句子,声音很轻—— “冬が深まるにつれて彼女の目は前にも増して透明に感じられるようになった。それはどこにも行き場のない透明さだった……(随着冬日的延伸,我感到她的眼睛比以前更加透明了。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归宿的透明……)” “泉佑。”五条悟出声叫她,打断了她的读书声。 “怎么了?”日野宫泉佑抬头看向五条悟,顺便将手里的书籍合上了。她的眼睫毛没有很密,长度适中,瞳孔是很深的黑色,可以看得出此时的她情绪很淡然、平稳。 五条悟低头在她的嘴唇上碰了碰,从她手中抽出书来后又塞回了纸箱里,“你生病了,泉佑……” “我有点困了。你能开车的吧,悟君?”日野宫泉佑自说自话般地打断了五条悟的话。 “你知道我此刻的感受是什么吗?”五条悟牵着日野宫泉佑的手走向了被取出的车子。 “我在酒店订了间房,就是圣诞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的那个酒店。”被日野宫泉佑拖着的小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滚动着,发出了声音。 “我觉得我现在正在玩着什么关于美少女的攻略游戏。说实话,就目前来看还是挺有意思的……”五条悟为日野宫泉佑系上了安全带。 “今天的路况还算不错,待会我可能就会睡着了。”在汽车行进的过程中,日野宫泉佑说道。她将头靠在玻璃车窗上,半拢着眼看向窗外的街景。 五条悟借着等待绿灯的空挡打开了车载音响,刚好播放到了《W.E.》中的原声《Dance For Me Wallis》。他从后座随便拿了一件日野宫泉佑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晚安。”他说。 车子稳当地在路面上行驶着,渐渐驶入了不见底的湖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引用的书籍: 《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 著/林少华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